本就是为了统治而不是为了共治。这一点,你可千万不要搞错了。所以……”
邹准回过头看朱景深,他眼里或许从未有过如此严肃深沉的目光:“所以你今晨说的话,的确太过了。再走出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悬崖。你的想法很危险,那是一条会让你自我毁灭的路。我不知道你那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但以后别再往那儿去想了。”
朱景深怔怔望着好友。
“若心底生出了迷茫,就想想你舅舅死的时候。还记得吗,那日的天空是那么晴朗,都城挤满了来看斩首的看客,沿街酒楼的价格翻了多少倍仍旧一座难求,人们脸上是多么欢乐……”邹准目光如水,沉沉道,“不值得。”
两人心间都好像堵了什么一样,迎着凉风,不再说话。
邹准离开后,只剩朱景深一人依旧在原处待了会儿,正要离开,这才回想起好友方才的一句玩笑话。那时他听了只觉得有些奇怪,却没多想,这下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说是父皇留给我的钱……”
朱景深轻声自言自语,可邹准早就不见了人影。
*
裕坤宫中,吕皇后与朱士玮正在密谈。
朱士玮为伤了朱景坤而向皇后请罪。可若不是他帮忙做出朱景坤的苦肉计,二皇子这次也不会在陛下与群臣面前表现得如此出众。
吕皇后大度宽赦:“坤儿大了,朝堂的事也该面对一些。”
今晨的朝会,一方面是朱景深以一人之力与所有人相抗,另一方面是镇东军大放异彩。
陛下嘉奖吕威、朱士玮与镇东军众将士,肯定了他们的勤王首功。
但吕皇后心中并不觉得安稳,相反,她对兄长的做法还有些埋怨。
“我让长兄整军,不是让他把那么多人带进都城,”吕皇后摇头忧虑道,“看那贱婢之子还有那只小狐狸,回都城都只带了几十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