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他娘把你大肠头挤兑出来!”
会计拎着一个老式皮革包走过来,没有先掏钱,而是先从里面取出一个账本,上面单开一页已经写好了支领钱款的明细,又把钢笔递给谢虎山,看着谢虎山把名字签好,又取出印章让他按完手印,把一切收好,这才开始解自己的褂子纽扣,最后从里面贴心背心加缝的口袋中取出一沓半潮不湿的钞票,在手里缓慢仔细的捻开,数了又数,这才递给谢虎山。
谢虎山接过来都没再数一遍,他怕再数这钞票都可能会掉色,就刚才会计数那几遍,在旁边他都已经看清楚,十张十块的大票,七张五块,十五张一块。
“虎三儿,可得把钱装好,最好分开装,免得丢了就全丢了。”会计瞥了眼自家那辆看起来好像跟坦克打过一架的自行车,心疼的嘴唇直哆嗦,嘴里却还仔细叮嘱谢虎山把钱务必收好。
谢虎山把钱揣自己裤兜,转身上自行车就走:“放心,没事。”
他这几步就让赵会计看的恨不得追着自行车跑,唯恐钱从谢虎山裤袋掉出来。
“不是要套车吗?你小子这又要跑哪去!”马老五朝着谢虎山背影问道。
谢虎山头也不回的用力蹬着脚蹬子:“问那么多干啥!我花钱买酒去,就着大粪喝点儿,你来不,分你一泡热乎的?”
马老五气的用手捂着脑门,看看旁边还眼巴巴望着自行车的赵会计,愁容满面的叹口气:“王八艹的!我听韩老狗的话让他收粪干啥,纯纯给自己添个活病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