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他签个字,他今晚就得先拉八车。”
赵会计小跑着去取钱,马老五杵着铁锹看向谢虎山:“那咱队牲口啥的,今晚套车跟你走?咋选了晚上,晚上路不好走,一个不注意,就容易伤了牲口腿。”
“咱队就我六爷一辆车跟我走,其他大车明天安排,今晚剩下那七辆,我去雇其他生产队的老把式,咱队的明天再用,晚上九点,你让八个壮劳力从咱队各家取二三十个手电筒,在药王庙门口集合,准时跟车出发去装粪,要干活麻利的。”谢虎山说道。
“对方到底便宜多少啊,值得你大半夜拉粪?还雇车……你小子一等粪四块四一车收的?四块三?四块二?总不能是四块吧!要是四块,今晚把咱队所有车都套上,有多少要多少,一晚上都拉回来,免得粪勺子反悔!”马老五听到要连夜雇车运粪,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喜色,嘴里猜测着粪价到底被谢虎山谈下来多少,眼睛观察着谢虎山的反应。
一等粪是质量最好,掺水最少的大粪,属于买回来甚至能卸在自家生产队粪坑二次掺水稀释的优质农家肥,当然价也是最高,卖价五块一车,在马老五看来,如果谢虎山能把一等粪的价格和粪勺子磨到四块一车,雇车也合算,三十车一等粪回来掺成三十五车,车费就能抵掉一大半。
可看了半天,也没从谢虎山脸上瞧出什么端倪,这让马老五心里有些打鼓:“虎三儿,你给五叔个准话,到底多少钱一车收的?说出来让五叔我提前过个年,乐呵乐呵。”
“瞎打听啥,走漏消息最后运不回来算谁的?”谢虎山故意板起脸,朝马老五语做训斥:“保密条例都学哪去了?少问,抓紧把咱队那几处粪坑清一清,等着收粪!”
马老五气得连连点头,脸上带着发狠的微笑,槽牙都快咬碎,指着谢虎山:“行,好,你是那个,虎三儿,我不问了,王八艹的,你等着,别让我逮着你小子拉稀求人的时候,让我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