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师,现在能给弟子解惑了吗?”
别的不说,季秋现在对于刘伯温的态度,可谓是相当的尊师重道,属于是其他文官都没有的待遇。
一想到这,刘伯温的心情也好转不少,看了季秋好一会儿,这才摇头道。
“朝中文武都以为文和你不喜文典,莽撞粗鄙。”
“今日之后,谁若再是如此,我就要笑他有眼无珠了。”
“你这心细如发的模样,哪里像是个战时先登的武人!”
面对刘伯温语气莫名的夸赞,季秋只是嘿嘿一笑,没有开口。
谁料刘伯温却是话头一转,打量了季秋几眼,这才疑惑道。
“以你的见识,还不明白李饮冰为什么要弹劾你吗?”
季秋心说我要是知道我还来找你干嘛?但神情上却是没有丝毫流露,诚恳道。
“弟子当真不知。”
“要说我与李饮冰的交集...也就是他弹劾文正哥那件事。”
“可我也仅仅是保下了文正哥,后续也没针对他干什么啊?”
“就算他和文正哥有仇,那也是他俩的事,与我何干?”
季秋的脸上满是迷茫,看的刘伯温是纠结万分。
刘伯温算是明白了,自己这个被迫认下的弟子,虽有见识。
但在政治一道上,当真是一窍不通。
刘伯温的目光再一次落到季秋刚刚的手书上,斟酌许久,书案下的枯手缓缓攥紧,仿佛突然有了什么决定。
“罢了。”
“且听为师给你慢慢道来。”
一听这话,季秋立刻在木椅上笔直的坐好,摆出了认真听讲的架势。
刘伯温似乎对季秋现在的状态很是满意,又用满是赞赏的目光对着季秋点了点头,这才剥茧抽丝道。
“借你刚刚的话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