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喂些红糖米汤给她喝,过一个时辰,再进食稀粥肉糜,卧床静养几日,饮食清淡为主,慢慢就调养过来了。”
裴砚知虽然不满阎氏的说辞,但大夫说问题不大,他总算松了口气。
大夫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开始为穗和施针。
阿信出去吩咐雀儿煮米汤来。
裴景修和阎氏听闻穗和没什么大碍,也都面露喜色。
阎氏忍不住嘟哝了一句:“我就说这丫头贱命,没那么容易死。”
裴砚知闻言,刚舒展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阿信,送大太太回西院休息。”他冷声吩咐道。
当着外人的面,阎氏脸上有些挂不住,气愤道:“砚知,我怎么说也是你嫂子,长嫂如母,你对我这是什么态度,难道在你眼里我还没一个小丫头重要吗,何况她还是你侄子……”
“够了!”.?
裴砚知见她在大夫面前都不管不顾,忍了一晚上的怒气再也压不住:“重要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人不能死在我府上,倘若你们住在外面,谁死了都跟我没关系。”
床上,穗和被银针刺痛,悠悠醒来,听到这句话,恍惚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裴砚知在说话。
穗和没敢睁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说,重要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人不能死在他府上。
其实这样说也没错,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他那样的大人物,自然犯不着为了自己这种蝼蚁般的小人物费神。
愿意提点一二,是他的善举,自己该感恩戴德,不愿意的话,自己也不该有什么怨言。
正想着,耳畔传来裴景修向裴砚知赔礼的声音:“母亲有口无心,也是事发突然慌了神,小叔多担待。”
原来裴景修也在。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