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传到外面,就是大麻烦。”
裴景修终于完全清醒过来,阴郁的目光里又透出几分狠厉和决绝:“多谢母亲提醒,儿子知道了。”
阎氏见儿子终于被自己打醒,这才松了口气,望着裴砚知卧房的亮光语气复杂道:“穗和是你的人,他一个做叔叔的,把侄媳妇抱回自己房里,不觉得有失体统吗?”
裴景修脸色变了变:“小叔可能也是一时情急,没顾上这些。”
阎氏说:“再急也不该这样,不是还有阿信吗,他为什么非要亲自抱?”
裴景修愣住,心里不免也犯起了嘀咕。
恰好这时,阿信带着一个大夫匆匆赶了过来。
裴景修释然道:“阿信去请大夫了,这种事总不好让小叔亲自去。”
阎氏认为这个理由很牵强,但也没多说什么,母子二人跟在阿信和大夫后面进了屋。
裴砚知负手站在床前,白色寝衣外面已经罩上了居家的玄青长衫,方才的慌张也好,愤怒也好,已尽数隐去,又恢复了往常那种古井无波,八风不动的样子。
因有大夫在场,他没再让裴景修滚出去,默默地往一旁挪了挪,给大夫让出位子。
裴景修趁机上前,看向床上双眼紧闭,死气沉沉的穗和。
不过三日没见,穗和整整瘦了一大圈,眼窝和两边脸颊都凹陷进去,眼下一片乌青,搭配白瓷般没有血色的脸色,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看得人想掉眼泪。
大夫在阿信搬来的凳子上坐下给穗和把脉,见裴景修上前,便问道:“病人是什么原因昏厥的?”
裴景修面色微讪,尚未开口,阎氏上来抢先道:“京中近来以细腰为美,这丫头为此节食,连着三天没怎么吃饭,方才不小心跌倒就昏过去了。”
“原来是饿的。”大夫颔首道,“如果单纯是饿的,问题应该不大,老夫先给她施针,等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