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穗和跟他回金陵时,乖得像只小猫咪,又可怜又温顺,对他言听计从,说话都不会大声。
可是现在,温顺的小猫咪突然露出了爪子,不但敢忤逆他,还敢三番两次顶撞母亲,把女人家的贤良淑德全都忘了。
这样下去如何了得?
且先饿她几天再说吧,等她把女诫多抄几遍,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再顺势原谅她,让她去探小叔的口风,如此恩威并施才更有效果。
裴景修这样想着,便打消了去看穗和的念头,回房洗漱上床,一觉醒来,好好收拾了一番,便要去翰林院赴任。
阎氏看着穿上青色官袍,长身玉立,仪表堂堂的儿子,心中不胜欢喜。
“为娘二十年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如今总算功德圆满,回头我要抽空去庙里拜一拜,告慰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她抹着眼泪说道。
裴景修含笑向她弯腰行了大礼:“多谢母亲多年辛苦教诲,儿子定当发愤图强,早日给母亲挣个诰命之身。”
“好好好,母亲等着这一天。”阎氏越发欣慰,拉着他的手看了又看,”我儿如此风采,真是当之无愧的状元郎,我瞧着比你小叔当年也不差什么。”
说到这里,虚荣心作祟,向裴景修提议道:“你小叔这些年帮衬我们不少,今日你头一天上任,按理也该去向他道一声谢。”
裴景修也正有此意,当下便点头道:“母亲同我一起去吧,我们一家都该感谢小叔的。”
母子二人结伴去了东院,裴砚知刚吃过裴玉珠送来的早饭。
饭菜仍旧精美,但他依旧食不知味,草草吃了几口,正要让阿信收起来,裴景修和阎氏就到了。
阎氏看到裴玉珠候在门外,嗔怪地问道:“你怎么没在里面服侍小叔用饭?”
“小叔不让我进去。”裴玉珠嘟着嘴委屈道。
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