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的,转身就往外跑。
“回来。”裴砚知沉声叫住他,“你觉得特地再去强调一遍会更好吗?”
阿信停下来,一脸的不知所措,也因此更加想念阿义。
阿义怎么还不回来呀,这种事就适合阿义去做。
“那就这样了吗,不说了吗?”他忐忑不安地问道。
裴砚知烦躁地摆手:“退下吧,若有人问起就说是你自己的主意。”
“啊?”阿信张口结舌,白净的小脸又一次红了个通透。
大人怎么这样?
自己偷偷关心侄媳妇,却让他来背锅。
算了算了,反正他就是个下人,也不怕丢脸,大人的脸比他的脸值钱多了。
阿信大义凛然地想着,觉得此刻的自己特别伟大。
西院里,穗和看着雀儿从窗户塞进来的药和糕点,终于还是忍不住泪湿了眼眶。
她被关在房里大半日,除了雀儿,所有人都对她不闻不问,没想到第一个对她表示关怀的,竟是那个冷心冷性的小叔。.?
雀儿说小叔的晚饭是裴玉珠做的,想必是裴玉珠欺瞒小叔,说自己身子不方便,小叔才会让阿信去买益母草膏。
穗和感动之余,又有些羞涩,对雀儿嘱咐道:“这事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免得给小叔招惹麻烦。”
“我知道,我不会说的,娘子放心好了。”雀儿宽慰她,“郎君出去应酬了,娘子先吃点东西垫垫,郎君回来后一定会给你开门的。”
穗和没有吃。
这一次,她打定了主意要和裴景修赌一回,她就是想看看,她不抄女诫不认错,裴景修会不会真的把她饿死在房里。
裴景修直到夜深才回,有心想去看穗和一眼,又怕自己太早对她心软会让她更加有恃无恐,更加不服管教。
母亲说的对,也许自己真的太惯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