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阴沉下来,语气寒凉道:“滚出去!”
陆溪桥没滚,反倒几步跨到他面前,与他隔着书案对视:“裴砚知,多年兄弟,你非得这样对我吗?”
“别跟我提兄弟,你不配。”裴砚知沉凝的眉宇似酝酿着风暴,指着门口道,“再不滚,本官让人把你打出去。”
陆溪桥无奈叹气,左右看了看,小声央求他:“砚知,我承认,三年前我给你下药把你弄到梵音寺关了七天是我不对,但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我怕你为了老师不顾一切,那样既救不了老师,还会把你也搭进去的……”
“滚!”裴砚知阴沉着脸拍案而起,“我再说最后一遍,再不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陆溪桥双手往下压,示意他先别动怒,“砚知,虽然你对我的态度让我一次次寒心,但我对你的心始终不变,就在刚刚,我还见义勇为,义不容辞地救下了你的暖床丫头,要是没有我,小丫头就被国公小姐当着满大街的人扒光了。”
裴砚知指着门口,一个“滚”字已经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说谁?”他皱眉问道,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是穗和的脸。
陆溪桥用审犯人的目光审视着他,不肯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你没发脾气,看来是真的了。”他抱手戏谑道,“没想到呀裴砚知,你这个世人口中不近女色的禁欲佛子,居然也有破戒的一天……”
“闭嘴!”裴砚知冷声打断他,“你若不肯好好说话,现在就给我滚。”
陆溪桥还没弄清他到底有没有破戒,哪里舍得滚,于是就把香料铺子的事对他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幸好我今日也去那里给我母亲买香料,否则,不消半日,满大街都得是左都御史和暖床丫头的香艳传奇。”他啧啧两声道,“裴砚知,你说说,这个天大的人情,你要怎么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