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只当她吓坏了,便也不再打扰她,让她自己慢慢平复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雀儿以为到家了,撩开车帘一看,不禁咦了一声:“陆大人,这是哪儿呀?”
“都察院。”陆溪桥在前面回她,“先把帘子放下,我进去和你家大人说句话就来,我不回来,你们千万不要下车。”
“啊?”
雀儿还想再问,陆溪桥已经跳下车走了。
雀儿忐忑不安,回头问穗和:“娘子,陆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呀,他怎么把咱们带到都察院来了?”
穗和听到都察院三个字,终于回过神来,挑开自己这一边的窗帘向外看了一眼。
庄严气派的匾额,威武霸气的石狮,两侧停靠的车马官轿,无一不彰显着都察院斐然的地位。
父亲当年出事,就是因为先遭到了都察院的弹劾,圣上龙颜大怒,才下令严查严办。
穗和虽不能因此就记恨上都察院,却从那以后就对这个衙门充满恐惧,连带着也对裴砚知又敬又怕。
目光所及处,陆溪桥已经步履如风地跨过了都察院的门槛。
穗和刚刚心慌意乱,根本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但仅从他颀长挺拔的背影,也可以看出是个意气风发的俊美郎君。
先前在香料铺子她好像听人说,陆大人和小叔曾经是兄弟,只是后来闹崩了。
既然闹崩了,为何又对自己出手相救,眼下又特地跑来见小叔?
难不成想用这个人情向小叔提什么条件?
可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那样的人。
穗和满心疑惑之时,陆溪桥已经轻车熟路地走到了裴砚知的值房。
“笃笃……”他抬手敲了敲门框,大步走了进去。
裴砚知正坐在书案后面提笔疾书,听到动静抬起头,见到他的瞬间,脸色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