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真是太可怜了,自己嘴笨不会安慰人,只好让阿黄去安慰她。
但愿她能挺住,千万别想不开。
只要人活着,总会有办法的。
穗和没有想不开,收拾完厨房回到自己屋里,开始想自救的办法。
她还要为父亲翻案,不能自暴自弃。
裴景修说小叔还是挺看重她的,这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她去求小叔劝劝裴景修不要娶宋小姐,小叔会同意吗?
穗和心里燃起一点希望,决定晚饭时先问问小叔的意见。
可是,到了晚上,当她把精心准备的晚饭送进裴砚知的房间,一对上他那双不怒自威的瑞凤眼,话还没出口,勇气就用完了。
裴砚知眼角余光瞥见女孩子樱红的唇张开又合上,刚抬起的小脑瓜又像受惊的鹌鹑一样耷拉下去,不禁微微蹙眉。
“你想说什么?”他忍了许久,终是没忍住问出声来。
穗和不防他突然开口,吓得一激灵,想好的词儿全给忘了。
“我,我……”她急得小脸通红,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就是想问问小叔,今晚的猪骨汤味道可还行?”
裴砚知没回答,沉着脸瞥了她一眼,扬声唤小厮:“阿信,盛一碗汤给她。”
候在旁边的小厮惊得瞪大眼睛,不敢迟疑,上前盛了一碗汤递给穗和:“娘子请。”
穗和整个人都懵了,脸上的红晕从双颊蔓延至耳根,小巧的耳垂被烛光一照,红得通透。
“不,不用了……”她无措地摆手,心慌得快要跳出来。
裴砚知不说话,像一个冷酷的行刑官,在等着死刑犯喝下那杯毒酒。
“一碗汤而已,娘子便喝了吧!”阿信举得手酸,压着嗓子劝穗和,“大人的脾气你知道的,不喝怕是过不去。”
穗和无奈,只得接过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