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刘健是不得不这么说。
大臣联名参劾张周,也只能从张周以方术乱国这一条来入罪,别的……张周那么多功劳,是个市井小民都能看到,他们也没法直接无视,毕竟之前以功勋给张周赐封为莱国公,也是经过正规手续流程走下来的。
文臣也不能打自己的脸。
而他们在上奏中,也是提到过去两年北方旱灾、南方水灾,还有各地的天灾人祸,想把这些事全都归到张周的头上。
所以刘健才会说出“不可不信”的话。
朱祐樘道:“刘阁老,你觉得如果哪里发生了灾异,就说是因朕用秉宽所造成的,对秉宽是否过于苛责了?秉宽也可有用过灾异之事,来攻讦于朝中同僚?”
刘健道:“有建昌伯之事。”
“那是秉宽提的吗?”朱祐樘着恼道,“秉宽时不过提出建昌卫或有地动发生,连朕都不敢说这与建昌伯的为非作歹有直接关联,且此事不是你们提得最多?”
当皇帝的也有脾气。
当时你们拿建昌卫的地震强行联系到张延龄的为非作歹,还让朕将张延龄发到西北去“戴罪立功”,还解救了建昌卫指挥佥事彭泉,怎么现在却倒打一耙,说这是秉宽所为?
“钦天监!”
朱祐樘怒喝一声。
倒霉兮兮的吴昊,从文臣堆里走出来,他脸上分明露出一种生无可恋的绝望。
我就是个棋子,被你们拿出来当猴耍的,爱咋咋地,赶紧把我给整死吧,我活够了。
“是你跟英国公说,或有灾异之事发生,还是在京师,且还能跟张秉宽联系在一起?”朱祐樘厉声喝道。
吴昊道:“是。”
“那到底是何灾异?”朱祐樘喝问道。
吴昊心想,陛下您难道不知晓?还是说这是张秉宽的阴谋,他故意诓我的?
吴昊侧目看了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