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面色有些阴郁,却也不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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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廷会议结束之后。
内阁三人与王鏊并不同路,三人回到内阁值房,谢迁也就当即挑明了:“怎么还能让他整出个修书的事?”
李东阳道:“《会典》涉及到大明朝政之大事,功非弘治一朝,或利在千秋,他本以翰林侍讲参与其中,倒也并没什么,若是由他主持修撰,以后史书想不记住他都难。”
谢迁问道:“那宾之你是觉得,他是想强行为自己赚名声?是否陛下在暗中相助?”
“不知。”李东阳摇头。
刘健道:“照情理来说,以其一人之力,是难有修书之功,如此庞大的巨著,如何能以一人之力完成?可也未听闻陛下从翰苑中调拨人手在相助于他!”
“会不会有程克勤?”谢迁问了一句。
刘健和李东阳对视一眼。
虽然二人不确定程敏政是否牵扯其中,但目前看来,很有可能。
谢迁道:“先前的鬻题案,都说程克勤跟张秉宽之间并无联系,这不联系很大吗?”
李东阳摇头:“言之过早,莫不是于乔你觉得,张秉宽在考中状元之前,就有心思思虑《会典》的事?”
“那……是不太可能哈?”谢迁也觉得自己所说的站不住脚,“那有没有可能是王济之?”
李东阳继续摇头:“看今日济之于朝堂上的表现,他对此也并不知情。”
“那还有谁?总不会是林亨大吧?张、林二家或是要结成姻亲,但林亨大此人颇为清高,会瞧得上张秉宽?还以张秉宽负责修书?”谢迁也急了,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的,总不会是凭空出现的吧?
刘健道:“于乔,你从开始就关注错了方向。”
“何解?”谢迁道。
李东阳笑了笑道:“若张秉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