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为难之下,还在继续为自己争辩。
我不但没有证人证词,连证人是谁都不知道,我只拿大道理说事,外面的人都在议论,朝廷应该平息舆论,就应该把涉案的人下狱拷问。
此时的华昶已经是满头大汗。
张周就立在他旁边,心里也在笑。
还没等我开口,你华昶就已经这么狼狈,你大概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你要是只检举程敏政、唐寅和徐经,估计皇帝现在都已经派锦衣卫去拿人了,结果你倒好,非要把我加上去,你大概是不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是吧?
朱祐樘脸色淡然,不急不躁道:“你仅仅因为民间士子的几句议论,就公然检举朝中一名翰林学士,还有三名会试考生,攻讦春闱举贤之大事存在鬻题弊端,还要以此作为呈堂结案的罪证?你可知这背后的牵扯有多大?”
华昶跪下来道:“陛下,臣一片赤诚之心,日月可鉴!”
不再提证据的事,只说自己的忠心,也是在强调,这是他的职责。
“东厂!”朱祐樘大喝一声。
“在!”萧敬早就看华昶不顺眼了,没办法,谁让华昶惹了张周呢?
皇帝器重的人,你没证据就敢参劾,你这是自寻死路。
进了诏狱,可不会让你好受。
朱祐樘道:“将他拿下,发北镇抚司,查问是否有何缘由……”
还未等朱祐樘的话音落,左都御史闵珪急忙走出来道:“陛下,不可!还请三思。”
很多文臣也意识到,皇帝这么做有点要把朝廷跟民间士子矛盾激化的意思,不抓嫌疑人,抓举报人?关
查都没查,就这么偏向一边,让那些在外面闹事的读书人怎么想?
朱祐樘怒视着闵珪道:“闵卿家,你有意见?”
闵珪道:“陛下,鬻题之事由来已久,若全都是捕风捉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