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内。
朱秀荣绷着可怜巴巴的小脸,来见她的母亲张皇后,娇声稚气道:“娘,哥哥给我的珠子,都没了,再给我两个好吗?”
前两天,朱秀荣拿到的两个玻璃珠,小妮子非常珍惜。
可是玻璃珠到底喜欢到处乱滚,朱秀荣就算再小心保管,最后两个珠子还是没了。
张皇后道:“你皇兄走的时候,特地把琉璃珠都带走了,他是故意不给你留,要给你立规矩。”
“哥哥怎么这样?”
朱秀荣还想不明白,皇兄为什么要跟她为难,以她的思维想了半天,大概只能理解为……她的皇兄也喜欢琉璃珠,不舍得给她。
……
……
朱祐樘这天早晨早朝时,特地将要把张延龄发去偏头关从军的事,跟大臣说了。
也不出意外的,大臣一片反对。
“……诸位卿家,朕的本意是让他戴罪立功,但若真要论罪,他现在有罪吗?”
朱祐樘的质问,好似是在提醒文官。
朕说他有罪,他就有罪,说他没罪就没罪,伱们再哔哔,朕连这小惩大诫都不给了,直接说他没罪放他回家,看到时损失的是谁。
“东厂!”朱祐樘道。
萧敬从他身后靠前两步,朗声对在场的人道:“查建昌卫指挥佥事彭泉,曾纠结马队暗中与番邦行走私贩运之事,后因被地方为乱者所阻,心生怨恨而参劾上奏……”
在场的大臣一时有点跟不上思路。
彭泉是因为自己走私的利益受损,才去参劾张延龄?不是因为他大公无私?这……怎么可能?
有人想出来为彭泉说话。
但很显然,没人知道建昌卫地方的情况究竟是怎样,想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当地的卫指挥佥事行指挥使事的人,等于是一方军事最高长官,真要走私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