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搁在旁边,下面淌着不小心倒出来的茶水。
容淮醒来时,便看见屋子内一片狼藉的模样。
他身子还发着虚,使不上力气。脑袋一动,额上那湿沉沉的毛巾便滑着掉在旁边。容淮捏住那尚带着余温的方巾,看向身侧的小紫藤。
本苍白的脸上浮现一点红,难怪昏睡中没有以前那么难熬,原来昨夜是这小藤在照顾他。
这么大点身子,也是辛苦了。
正小憩的重锦感觉有人在碰自己脑袋,原本警惕的身子在感受到熟悉的气味时,瞬间放松了下来。他没好气地睁眼,入目便是脸色仍旧不好的容淮,和那只不老实戳他脑袋的手指。
呦,吃个东西都能把自己吃出病来的白痴醒了?
见人一如往常的温和模样,重锦不耐烦地伸出藤叶捂了下这人的脸。
是正常的。
方要收回来,藤叶被轻轻捻住。
干什么?
重锦抽了抽叶子,没抽出来,不耐烦抬头看向中间只隔了一个拳头距离的容淮。他先前时常待在容淮肩上,那距离还能更近,所以觉得并未现下有什么不对劲。
这一抬头,正好撞进容淮双目中,因为病情初愈,加上方醒。里面多了往日见不着的几分朦胧,宛如雨后春日碧湖上的缭绕云雾。
随后双眼一弯,这汪朦胧碧湖上洒满了星辰:“谢谢,辛苦了。”
重锦:……
他瞥开头。
嗯,知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