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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
容淮身子仿佛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意识下坠在无尽深渊。
在黑暗之中,一柄剔透的玉剑带着无上威压悬在识海之上。以玉剑为中心,成千上万的灵气丝线从玉剑蔓延而出,宛如根系般,穿过识海,渗透入全身根骨深扎入筋脉,宛如上古封印般,将这具身体死死锁住。
呼吸越渐得滚烫。
灵气不入体,压根没办法用修士的法子治愈容淮。
原本躺在另一半软枕上的紫藤收回藤叶,从被子中钻出来。借着灵气取来一张干净方巾,藤身缠着方巾,沾湿凉水后,扭干。
然后回到床上,紫藤分支小心叠好方巾,放在那滚烫的额头上。藤身因为方才沾了水,也是冰凉的。
重锦没好气地顺带用藤捂着依旧发烫的脸颊。
那些个师弟师妹一个个养得不知天高地厚,膘肥体壮的,你这个大师兄反倒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藤身很快就捂热了。
紫藤缠着额上的方巾,翻了个面。
月光透进竹屋,重锦瞧得容淮双唇干裂,只好来到桌上,倒了点茶水,缠着茶杯,来到床上。
水顺着杯沿根本流不进去,重锦忍着想摔杯子的冲动,耐着性子,用自己藤叶沾了点茶水,一点点贴着唇缝送了进去。
方巾很快两面都捂热了,重锦拽着热方巾,又浸到冷水里,然后绞干,带回床上,继续给人捂着。
如此反复。
好不容易天边渐明,终于等到容淮身上的温度下了去,重锦累得连叶子也懒得动弹了,也跟着昏昏睡了过去。
金色的晨曦照入屋内,放着水盆的木架下面,积聚了一摊子水。水盆也歪歪斜斜的,桌上原本规矩摆了茶杯的地方,茶杯拽得七零八落,堪堪停在桌子边缘,打开的茶壶也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