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那匪首是这样说的。于是他下了毒手。
乜寒涯还记得那匪首端着酒杯揽着他肩头向他吹嘘,当年是如何易如反掌的将这东西夺到手的。他看着周围那匪首的手下,笑眯眯的听着。
然而更可笑的是,那匪首指着胸前的挂坠醉醺醺的道:“这破石头根本就没用,都他娘的是谣言,什么护人心魂,屁……
这、这就他娘的是个破石头,看起来忒他娘的好看而已……
我大哥可……可被这玩意坑苦了……”
乜寒涯握着酒杯跟着附和着,目光落在面前这张肥硕的脸上。
杀他此时倒是易如反掌,但不够,太便宜他了。
他听说这伙匪贼惹过一伙马帮的人,过节还不小。那伙马帮他认识,正巧还在寻这些贼人的落脚之地。
所以他便帮了他们一把。
可惜啊,这些匪贼会些阴阳道,马帮的那些人很快便处于下风。
果然,报仇还得自己动手。
双方斗到最后,马帮的人全都死了,匪帮的人还剩很多。
该他出手了。
剖出那匪贼心脏之时,他没有感到解恨,因为麻木到最后,已经没有恨不恨的感觉。
一切,就是在平本能。
就像这血染的山头,像夕阳一般,本该如此颜色。
不过,这一切,都是后来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