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取了自己的血,在他昏睡时强行喂给了他。
然而湛暝手臂向来捂得严实,他也一直没能找见佐证。
现下正是绝佳的时机。
久屹本就果决,计从心起,借着冲动的劲便落实了这一口。
事实上他想的是,精准的拿捏住力道,只要足以迫使湛暝掀开袖管即可。
然而,现下看来,他当时的神智还不足以完全掌控自己。
随着湛暝的血透过衣袖深入久屹的口中,熟悉的甘甜味瞬间拉回了他丢失的最后一丝清明。
片刻的错愕使他立时遏制了所有的冲动和欲望,也让他看清了湛暝身后的危机。
而随即久屹从那牺牲者颈间吸食的几口不那么清甜的血也算是对他羁系已久的冲动的发泄和补偿罢。
但猛然奔涌的山洪又怎是一时半刻能收得住的。直至躲进这间石洞之中,蒋灼和湛暝于久屹而言仍是如临大敌。
虽说积压已久的猜测已被证实,但看着没事人一样的湛暝,久屹心中反而愈发的郁堵起来,只得起身道:“如此也不长久,我们快些回去吧。”
说着目光瞟了一眼一旁已然睡了过去的蒋灼,心中堵的更甚了。
湛暝跟着起身看了看心神不宁的久屹,忽然不自觉的抬手抹去了久屹脸颊上的血渍。
见久屹明显一愣,湛暝也回过了神,收回落在他脸上的手指,似是故作镇定的道:“他血腥气重,还是我来吧。”
说着自顾自的前去背起了蒋灼。
久屹看着湛暝的背影良久回过神来,扯过衣袖上的布条,静静的擦血。
脸上、嘴上、下颚、颈间,连前襟上也都是。无论谁见他这样都会觉得有些可怕吧,久屹这样想着拉过挂在颈后的帷帽带了起来。
湛暝走在前面,听着跟来的脚步声便问道:“你先前在石室中讲,腾龙阁中有他们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