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屹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湛暝,见他慢吞吞的掀起了自己的阔袖,又解开里面一层裹紧在手臂上的箭袖。
直到看见他露出腕脉处一条惹眼的刀疤。
看起来是新愈合不久的。
湛暝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条疤,看见时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随即继续手上的动作掩盖了刚刚片刻的慌乱。
箭袖再向上掀,露出了一片狰狞的齿印。齿印不是很清晰,血肉模糊的一小片。
显然隔着衣服印的不清楚,但力气却不小,已然扯开了皮肉。
“黑了!”久屹一闪凑了过来。
湛暝手腕立即一动,将腕脉上的那条疤痕转了过去。
然而这欲盖弥彰的小动作还是被久屹看在了眼底。
湛暝迅速伸出两指在臂弯处的穴道点了两下:“无妨,不打紧。”
实质上,从伤口泛黑的程度、湛暝的内力以及封穴的手法来看,这点尸毒一时半刻对他还不够造成太大的威胁。
而久屹就这次小小的尝试,也为心中疑惑已久的疑问寻到了答案。
刚刚那囚室中流血的机关开启后便严重影响了久屹的神智,久屹几乎是凭借本能去牵动举止。
那种感觉就像是醉酒之人明知自己在做什么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其实这时久屹的内心堪称是煎熬。
而这一切都在久屹开口落向湛暝手臂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随着湛暝的目光在他眼中越来越清晰,久屹的自制力似乎在一瞬间占了上风,夺回了主动权。
但久屹没有停止。
因为就算如此混乱的场面也不足以遏制他清明的思绪。
他想起了先前自己在北荒晕倒的那一次。
那一次昏睡清醒后他发现自己曾被人喂过人血。
他当时猜测是湛暝为使他尽早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