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食路忽然一翻,久屹整个人被裹着倒了过来。
这只胄虫似乎因为久屹的刺激一头爬进了某些更深的地方。
一时剧烈的颠簸,让久屹感觉这胄虫几乎是连滚带爬落荒而逃的落入了某个深渊。
约过片刻后,一阵猛烈的撞击,胄虫似乎已落地。
久屹没有迟疑,猛地向下用力,一招劈云斩魄的架势直接开膛破肚。
久屹推测的没错,这胄虫就像外在看起来坚不可摧的人,内里往往是柔软脆弱不堪一击。
而击垮一场无懈可击的阴谋,关键或许不是自外部奇袭,而是从内部突破。
那生还者一身诡异的伤便是印证。
久屹爬出仍在挣扎蠕动的胄虫,扯下一段衣里的内衬,嫌弃的擦着一身恶臭的黏液,又看了看自己不禁一脸绝望。
挂在颈后的帷帽居然还在,不过已经破烂不堪。藤条支翘着,帷纱也撕成了条条,带起来颇有几分西域风情。
一身冬衣更是惨烈,两只袖子几乎已经撕烂,破烂的布条中露着两只苍白的臂膀。
久屹看了看襟前,摸了摸后背,护的还算周全。虽然也划破了许多大口子,好在没有穿透,里面的梵文锦依然完好。
望着犹如乞丐的自己,一种无奈的似曾相识之感油然而生。
他回身看了一眼抽搐着的胄虫,边擦着短刀,边迈腿望了望四下的处境。
难怪他感觉搏斗时似有跌落之感,他现在已身处于一条幽深的峡谷之中。
这条峡谷两侧的断崖盘满了横生的根系,黑压压的耸立着,让原本宽阔不见边际的峡谷显得狭窄压抑。
这条峡谷有多宽呢?恐怕不比一座宫城逊色。坠于谷底,即便是庞大的胄,也会显得很渺小。
大概是胄虫被腹中久屹刺痛后慌不择路,逃跑中不甚跌落于此。
久屹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