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也是子。
殷乂脸面无光,自觉被一个小小的寒门庶族比了下去,咬着牙说道:“你去外郭城的解库找来镇库的那件珍宝,郎去一趟县公祖涣的官署拜访。”
士俣大惊失色:“无需为了一個小小的卢祎,献出去翾风曾经穿过的尘香履。”
多年前,殷乂的解库里押质了一件珍宝,翾风穿过的尘香履,不仅押质了一个天价,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哪件骨董珍宝的价值超过尘香履。
一双女人的鞋子,还是穿过的鞋子卖出了天价,任谁看来都是一件怪事,殷乂却当成了珍宝藏在解库里,始终没有拿出来。
高门士族有一种妓鞋行酒的嗜好,翾风穿过的尘香履在士族看来,可谓是珍品中的珍品。
殷乂满脸得意的说道:“豪族殷氏岂能被一个寒门庶族比了下去,同样是做宾客,郎要做嫡长子的宾客,还是幸舍宾客。”
士俣心里叹息,明府喜好攀比,把脸面看的比命都重要,今天说出卢祎做了宾客以前,已经猜到明府会有激烈反应。
谁曾想,竟是拿出了解库的珍品,翾风一双香脚穿过的尘香履。
隔天,殷乂坐着一辆安车前往了外郭城,卢祎也坐着露车前往了外郭城,一个去了自家的解库,另一个去了四通市。
卢祎拿着行囊垫在了屁股下面,免得碳薪蹭脏了细葛袍,今天正式去旗亭办公,衣着要格外注意,免得给祖道重留下一个不重视公务的印象。
“小郎君坐稳了。”
卖炭翁扬起了鞭子,一路上依旧是没人说话,不过赶车的时候刻意绕开了坑坑洼洼,露车行驶的尽量平稳。
免得打扰了拿着簪笔写字的卢祎。
“谢过老丈了。”
卢祎拿出了两份菽豆当做车钱,递给了卖炭翁,迈步走向了四通市的旗亭。
卖炭翁看着卢祎离开的背影,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