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需要尽快告知明府。”
豪族殷氏在坊市有不少店舍,也养了几名宾客,一名样貌奇特的三寸丁宾客士俣,得知了卢祎担任士族宾客的消息,急匆匆坐着安车回去了。
“可曾见他回来了。”
殷乂半躺半坐在羊车上,听到了士俣的禀报,立即坐着羊车前往了庄园土墙,两名女婢搀扶着他走上了土墙,望向了澧河东岸的坞堡。
士俣个头不高,心很高,身穿缯布单襦,头戴纶巾,拿着一把羽毛扇。
美周郎若是知道自己被一个三寸丁效仿,恐怕直接从棺材里跳出来拿剑劈人了。
士俣挥了挥羽扇说道:“不曾,郎见他坐着一辆安车回来了。”
安车?
殷乂嗤笑了:“下等传舍宾客都不是的末等宾客居然坐安车,看来得到了祖令的青睐,已然得意忘形了。”
高门士族的宾客一共分为上、中、下三等,以及末等宾客。
上等宾客住在代舍,食肉乘舆,有专门的数名女婢伺候饭食肉糜,出入坐着单独的一辆安车,有着代替明府盖印私印的权利。中等宾客住在幸舍,食肉不乘舆,饭食是肉糜,出入没有安车可坐,名字取自幸臣的意思,得宠的宾客。
下等宾客住在传舍,只能吃粟米饭,配有菜蔬和鱼,保证不受饥馁的困扰。最后还有一种末等宾客,只能站在公厨外的屋檐下吃饭,更没有屋舍居住,只能回到族里的坞堡。
士俣摇头晃脑的说道:“卢祎的人品再是不济,如今也是祖令的门下宾客了,可以请动旗亭的一名书佐居中调停,明府不得不防。”
旗亭的官吏过来讲和,殷乂需要给官吏几分面子,暂时放弃十天后的械斗了。
苦心营造的局面就会功亏一篑了。
无法强占了卢氏坞堡的一百多亩田地。
何况祖道重还是祖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