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殷乂蹭吃蹭喝,听到他故意大声说出的这些话,心里有数了,立即帮着吹捧了起来,宣扬殷乂的贤名。
“那是当然,殷兄可是与长沙相殷羡是同宗。”
“以殷氏的庄园家业,殷兄又获得了乡品,殷羡必然帮着录入士族牒谱。”
“听说殷兄为谋划这件事,从胡人手里买了一名姓慕容的嬖僮,比女人还好看,姿容堪比郗璇。”
“砰!”
殷乂满脸陶醉,正在享受豪族朋友吹捧,在外郭城的西市帮他宣扬贤名,屁股下面传来的一道沉闷响声。
仆僮撑不住了,摔倒在了地上。
“贱奴!”
殷乂险些向后跌倒,当众出丑,好在豪族朋友及时扶住了他:“郎要把你送到家公的墓室里殉葬。”
殷乂父亲死了很多年了,不可能打开墓室再让活人殉葬。
这句话还是把仆僮吓坏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大家饶了仆,再也不敢了,昨晚学了一夜驴叫,忍不住打盹了。”
不是殷乂太胖了,是仆僮昨晚没睡觉打盹了。
殷乂找回了几分面子,厌烦的摆了摆手:“看在你一个贱奴也学着风雅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回,滚吧。”
豪族朋友又是帮着吹捧了起来。
“殷郎家里的仆僮都会驴叫了,已经有了高门士族的家风了。”
“何止是士族的家风,等到殷郎做了州郡主簿,就是士族的一员了。”
“庶族做官最多也就是县里的主簿,殷郎却能与高门士族一般,起点就是州郡主簿。”
卢祎这趟没有白来,又探听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只要通过了中正评获得乡品,他是庶族要从县里的主簿做起。
县署有三位主要官吏,县令、县尉、主簿。
卢祎心里了然了:“难怪寒门庶族挤破了脑袋想要获得中正评的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