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胸膛起伏两下,开始的这阵剧痛终过去,他再次艰难地喘息。
意识,也在惨烈的疼痛中苏醒。
他慢慢撑起身子,一如往常般,往一个盆子里倒了半个瓶盖的酒精,拿水稀释,然后,就这样,将一双伤痕累累的手浸在其中。
身子稍稍痉挛一下,然后便不再动。
亚瑟闭上眼睛,更用力地将两只手按向盆底,就像一双凉手在舒服地泡热水。
只是,牙龈已咬的出血,酸涩,带着一分腥。
带着铁锈味的钉子——要避免感染破伤风,必须消毒,这是每晚都必须要做的。
最后拿起纱布,一番简单有效的处理后,亚瑟扶着柜子慢慢坐到床上,闷咳几声,目光落在靠床头的那把枪上。
没关系,我也睡不着,伙计,正好你陪着我…
微笑着,他撑坐过去,双手轻抚枪管,上下错位把枪管拆卸,开始按照先前计划改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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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
慢慢漫延开来。
雪。
漫天,巨大。
面前是一个雪人。
胖乎乎,在笑。
亚瑟沉默地盯着它的红鼻子看了一会儿,再向右转头,看到的是隋刃一张冷硬的臭脸。
这小子,正在严肃地看着雪人的鼻子。
哎呀?这小子还在臭屁呐!
心里忿忿。
伸手从雪人身上捞出一个大雪块,在手里攥了攥,就要丢过去!
裴大笑,撞撞隋刃,“刃!亚瑟又想着干坏事了!!”他大笑,好看的黑眼睛弯成了月牙,望着亚瑟笑的那个得瑟,热乎乎的白气从嘴里飞出:“我可看见你摸人家了!一会儿被你弄塌咯!”
几个大男人…
这是一向淡定的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