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来挑战的血腥欲望。
一阵冷风掠过,极地的气候,越发寒凉,亚瑟挺直光裸的背脊,甚至再次昂了昂倨傲的下巴,恍然不觉地继续迈着大步向远处走,像是不知,血,已顺着咽喉,漫湿了整个胸膛。
堕天,对于回炉者而言,是地狱中的地狱。
简单的宿舍内,一张一米宽的铁床,一卷草席,一条被单。
此外,铁床旁只剩下一个低矮的小木柜,上头放着一卷纱布,一瓶酒精。
堕天对于伤药,从不吝啬。但,像亚瑟这样被丢回来重新训练的,不管受多重的伤,仅有的,除了一卷纱布,就只剩下,浓度最高的酒精。
亚瑟低声闷咳几声,喉咙再次裂痛,手心抚上额头,烧得厉害。
坐到床边,浓浓的倦意顷刻袭来,他闭上沙涩的双眼,头昏沉地厉害,甚至有些耳鸣,嘴唇也已起皮。
伤及喉管,每一次咳嗽都带起一阵剧烈的刺痛。喉管处,一根静脉被切断。
“上药吧…”亚瑟昏昏沉沉地想,费力地睁开眼睛,望望床头。
瓶子里的酒精已经不多,他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熬…
手心手背上,到处都是狰狞的血洞。
用牙撕开一小片带包装的棉花,小心地沾了些酒精,稳住微颤的手指,吸一口气,摸索着,按上颈上的血洞…
一声闷哼。
剧烈的痛楚,火烧火燎地自伤处蔓延,烧灼了整个喉管。
钻心的刺痛,由喉管直漫入整个后脑。
呼吸瞬间的停滞,亚瑟睁大双眼,深蓝的瞳孔因极端的刺痛变得微微收缩而无神,他只是默默望着房间里纯黑的空气——纯度最烈的酒精,将伤处的疼痛无限度地放大。
紧握的指骨,已泛起极端的惨白。
亚瑟紧扣着手心的血洞,轻轻闭眼,默默地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