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狰狞感染的伤口缓缓涌进脚旁边刹车右侧的红桶里。
汗,划过眼角,拿针的左手放在腿上,隋刃仰头微微喘气,再提起胳膊,发现了车窗外的人。
还是他。
那个风衣男子。
打开车窗。
男子看着他,没有说话。
隋刃笑了笑,“…四两拨千斤。”
男子眼睛似乎一亮,沉默了一会儿,笑,“请我喝酒?”
他披着一件宽大的灰色风衣,萧瑟的脸庞,一双眼睛却很亮。
隋刃沉默着看他,忽然轻勾嘴角,“好。”
打开副驾驶位的门,男子坐进来。
隋刃沉默,他不知道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莫名的熟悉感,而且,似乎并不排斥。
很奇怪。
隋刃微侧头,“等我一下?”
“…好。”男子看着他右臂的伤口。
隋刃笑了笑,继续缝合伤口。
缝合完毕,把线在针头上绕了几圈,低头要待咬开。
“我弄吧。”男子沉默地看着他的伤口,慢慢说道:“我这儿有刀。”
隋刃动作微顿,抬头看了他一眼,微摇了下头,低头咬开手术线,左手从靴中抽出一把刀。他缓缓吸口气,面无表情地审视臂肘的伤势,精确地做出判断,然后单手倒握着刀,一眼不眨飞快地将伤口周边已溃烂感染的皮肉削进脚下的桶里,如果不是额上已满是细密的汗,恐怕没人能看出他在削的,是自己的皮肉。..?
做完这一切,他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单手把消炎药抹在纱布上,再用绷带缠着一圈圈把纱布绑在臂肘上,放下衣袖,整好东西,启动车子。
男子沉默地看着他一连串娴熟的动作,胸膛微微起伏,被风衣宽大的灰领掩盖的脸上,神色不明。
“好个劣质的酒!”男子大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