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风衣男子淡淡道,脸庞被阴影覆盖,看不清晰。
隋刃吞咽了一下,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失血,轻勾嘴角,“如果是跟踪我的,现在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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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风衣男子没有动,站在原地看着他。
沧坞上,船体的甲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微微晃动,海水的潮声从远处呜呜传来。
“…你错了。”隋刃看着他,淡淡道:“是自损八百,可伤敌一千。”
“你是说,真正打的都是两败俱伤?”
隋刃沉默了一下,“我没有这么说。”
“你这次的伤,本可避免。”
隋刃垂下视线,看着右衣袖里不断渗落的血,沉默了一会儿,“我只能挡。”
“如果…你用拨的呢。”
隋刃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双眼一亮,静静地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上了车,果然,缝的线全出来了,伤口需要重新缝合。
隋刃在伤口上撒上酒精,擦掉流出的黄水,把针消毒,开始缝合伤口。
一边沉默地想着当时该如何避免右臂被踹。
…拨。
他右腿已踢过来,左臂上翻,头向我下颚砸。
我必须挡。
如果,用拨。
握针的左手停顿,隋刃挥了挥左手,忽然,有一丝灵感划过。
隋刃沉默了一会儿,悄然弯了下嘴角,轻咳了几声,继续缝伤口。
拣出一段段已濒溃烂、深入皮下组织的手术线。
针从皮下穿过,绕过筋脉,挑开皮肤的细纹,再出来,再缝进。
隋刃吸口凉气,看着右臂肘骨缝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