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所谓的干爸哈德斯。
认贼作父的耻辱。
隋刃将眸中将要迸出的火光隐去,慢慢攥紧右手。
呵。
还有,路西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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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阴暗的空旷大厅,从窗外透过点点深蓝色的光:
“他们还能成朋友吗?”一个嘶哑的声音悠悠响起。
“呵,两条国家走狗的杂种,配和我儿子做朋友?”冷硬的声音淡淡回应。
“今年的北极光…怕是要提前了。”嘶哑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安静。
“你说,他们到底在哪里?我们找了这么多年…”
“海上,海边...”一只树枝般干枯的胳膊遥遥伸向前面,慢慢挥了挥,像是在作画,“或是…海底。”
一扇密封的落地窗前,两个昏暗的身影沉默地立在那里,安静地看着窗外。
窗外,是深蓝色幽深的海底。
这里,是淡金色的阳光,终生无法的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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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华,出现了。
那么…我的妈妈,也不远了吧。
隋刃安静地看着前面,感到这蚀骨的□□并没有瓦解自己的心志,反而让它更加强壮。
反而提醒了他:这并不是可以自怨自艾的时刻。
隋刃沉默地想着,胸腔里的疼痛渐渐变得模糊,全身却开始发热,忽然又慢慢变冷。
他挣扎着坐起,浑身却慢慢抖起来。
他想把衣服裹紧让自己暖和些,可惜衣服边角袖口还有些湿漉漉。
他下意识地悄然裹紧被子,慢慢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