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泰王连弯腰吐了两次,沈云州叹息地拍着他的后背:“咱们皇家孩子,见过的世面多,这才哪到哪,你这个孩子,心肠怎如此软……”
呕——
泰王再次吐了出来。
却不敢溅到沈云州的鞋子上,赶忙往一旁避让。
一旁的安王也是强撑着,手握成拳,才强忍着没吐出来。
都说国舅心狠手辣,生性残暴。
可他们自幼被舅舅关爱,见到的只是不苟言笑的谪仙。
早已忘了他曾经也是有着从龙之功,手上也是有着不少皇家血债。
他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想要动他,也要掂量掂量。
两个人都如霜打的茄子,沈云州转头看向他们身后。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扶着你们主子上马,时候不早了还要赶路。”
沈云州吩咐一句,慈祥地看着两个人,再次在胡二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帘子落下,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车很快启动,车辙碾压在官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沈云州笔直地坐在马车里,垂眸盯在一处,整个人的身影仍然是那般高大,却又显得有些落寞。
宋思弦抬手捂着他的手,虽然他没说,宋思弦莫名地就是懂了他的想法,若是太子还活着,就好了。
这世上总是有许许多多的遗憾,当时总是觉得能释然。
只是强颜欢笑而已,后续的阵痛犹如巨捶抡心,钝疼入骨。
在强大的人,总是有无可奈何之事,再是能掐会算,也不能算无遗策。
谋事总在人,成事却在天。
天意如此,无可奈何。
“为什么不留着活口?”宋思弦问道:“是怕他说出是安王主使的?”
沈云州缓缓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