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没有人比宋思弦知道。
周围人全是嚎啕大哭,可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心疼太子。
还是担忧被陛下降罪……
真正伤心的人,又有几个。
宋思弦抬眸看向沈云州,他并没有哭,甚至表情还算镇定。
只是眼底的哀伤,让宋思弦看了,心跟着抽了一下的疼。
“我医术再高明,也、也救不回死去的人。”宋思弦艰难道。
一句话,沈云州眼底的希冀黯淡了下来,他缓缓展开了太子手里捏的纸张。
太子手指有血,薄薄的宣纸染了红。
晃得人眼晕,纸张叠得十分整齐,沈云州打开只扫了一眼:非训养。
宋思弦显然也看到了这几个字,不明所以。
唯有还希望宋思弦救太子的刑天,转头看向这三个字,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她哆嗦着过来拿这张纸。
沈云州抬眸看了她一眼,没问为什么,将纸递给了她。
太子临终心心念念看着这张纸,又看向刑天,显然是想要给她的话。
刑天哆嗦着,泪水和着脸上的血,血水大滴大滴落在纸上,似晕染了的梅花。
“傻瓜。”刑天哭成了泪人,“我现在已经识字了,我识字了……”
“你醒来,我写给你看,我会写我爱你的。”
刑天仰头无助地哭泣着。
宋思弦这才后知后觉,想必太子跟刑天有什么秘密语言。
非训养,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临终似乎也想对心爱的姑娘说这句话,他是用命来爱她的。
周围的嚎啕大哭声一片,沈云州却静静地看着太子胸前的箭。
眉头微蹙。
然后他转头问太医:“太子可还能救活?”
太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