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也不是无暇一片,漠北崇武,听谁的,拳头说了算,南征北战的,背上有刀伤剑伤箭伤,经年累月留下的痕迹。
可汗之位也不是唾手可得,也是要真刀真枪,一点点打下来的。
他打了个哈欠,随意拿起皮毛就盖在了身上。
“他又怎么了,不是让他老老实实地守在禹水边,等候命令么。”
“昨、昨日灵江王……昨日灵江王……带、带兵突袭、突袭大曦……”
报消息的人硬着头皮说得磕磕巴巴。
又小声道:“本能生擒大曦太子和国舅,奈何那国舅过于狡猾……”
可可勃穆尔的慵懒的神情顿时变了。
“他去设伏沈云州?”
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去猎鹰。
可可勃穆尔忍着怒气:“罢了,雏鸟不放出去,永远学不会飞翔。”
“伤亡惨重?”
来人苦着脸点头,刚偷瞥一眼可汗,想着如何委婉告知灵江王的死讯。
账外又有人来报:“报——灵江王的遗体到!”
可可勃穆尔腾地一下站起了身,“什么到?”
后来的人不明所以,哭着道:“大王节哀,灵江王的遗体,已经由残部抢回来了……”
可可勃穆尔骤然晃了几下。
他素来心狠,杀兄弑父什么他都能干得出来。
但是老可汗,他却没动。
为何?
因为他的儿子,灵江王太过优秀了。
骑马打架,拉弓放箭,有勇有谋。
人心都是心尖向下的,老爹吩咐一句,常常阴奉阳违,可若是儿子央求一句,都恨不能立马办。
他人到中年,将来打下天下,也是要传给这个儿子的。
所以他怕灵江王有样学样,到底也不过是杀兄,却没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