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问天心骤然沉到了谷底。
管家斟酌着回答,此时顾不得上说黑话了,“来了两拨人,第一波人只给承诺给一成,小的不敢应,咱们恒下谷箫家上上下下几百口,那都是嗷嗷待哺的嘴,一成银子,那不是闹吗。”
箫问天又问道:“陈家那头呢?”
“陈家也有人去,不过来的人说,他姓聂,是国舅也就是猫不留的人……陈家那头咱们的点子,也传了话,是太子的人姓陈……给了——”
他说着,抬手比了个巴掌:“五成!陈家没应,他们陈家这几年声势浩大,一个本家恨不得娶八房姨太太生二三十个带把的……他们上上下下几千口人,五成他们剩不下多少了……”
箫问天仰头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管家就有点懵:这猫不留也太狠了,把家主都给逼疯了。
也是,真是抠门,哪怕同陈家一样,也出个五成的钱呢。
“第二波人已经走了?”
“走了,第二波人来的时候也很客气,笑容满面地说着好话,什么三成不少了,这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那都是国舅爷从牙齿缝里省出来的……国舅大人他知道,擦腚儿的纸都不舍得多用一张……”
箫问天笑了下,脸色有些晦暗,将纸认真叠好递给了管家:“先照着图纸做,用最好的玄铁。这里——”
他指着一处:“漠北的汗血宝马比咱们的马高大,这个工匠显然以咱们马设计的这个兵器,砍不断马腿,你让人从这,拐长,这个地方磨薄刃……”
管家一一听着,记在心里,一一应了,等家主说完了,这才反应过来:哎,这钱还没到位呢,怎么兵器就打了?
家主这是同意了?
“家主?”管家不解,抬头的时候却见家主已经翻身上了马。
拉缰绳就要调转马头。
这大黑夜大晚上的,管家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