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家家主,箫问天求见。”
太子与国舅对视一眼,十分意外,太子面带喜色,国舅却是冷哼了一声:“让他进来——”
三个时辰前。
恒下谷箫家,箫问义刚交付了一匹铁器,从淮南昼夜不停赶回来,风尘仆仆汗将衣服打湿又干透,衣服都硬成了嘎巴。
翻身下马走路都有些晃,才入谷,管家急切地迎了上来——
显然遇到不能做主的事情了。
“什么事?”
便听到管家禀报:“家主!先前谷里来芽儿(黑话:小伙)了。”
“要挺子还是花条。”(黑话:匕首还是长枪?)
“都不是……”管家脸愁成了苦瓜,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恭敬地递了过来。
箫问天耐着性子瞥了老管家一眼,他其实满脑袋都想进谷先泡个澡然后睡一觉,缓缓乏,他觉得自己能洗出三桶泥出来。
这管家递过来的纸是折叠好的,显然是花了图案,按需定制。
一般这样懂点子的,都是内行。
“储头子简(黑话:钱少)”管家小声道
箫问天心里骂着:逼事。
钱少逼事多,这类客户不打出谷都是轻的。
他打开图纸都的手都十分不耐烦,可纸一展开,原本不屑的脸,此时冷凝了起来。
“来的什么人?给了多少钱?”
“不,应该是问,来了几波人?”
这图纸上画的许多奇奇怪怪的形状,外人看不明白,还以为是小儿乱花,实则不然。
铁菱:状如铁蒺藜,要路、水中置之,以刺人马——
拒马枪:以木径二尺,长短随事,十字凿孔,纵横安检,长一丈,锐其端,可以塞城门、巷、要路,人马不得奔驰——
这不是寻常钱少逼事多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