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久远了,她想不起来了,于是便下意识地踩了一处明暗分明的石板。
知识的惩罚从不放过每一个脑子有洞的白痴。
宋思弦刚踏上去,便觉得要糟。
“小心!”身边的傅行止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怀里带了一下——
夜晚宁静,幽深小巷,孤男寡女,搂搂抱抱。
不远处的一个马车里,深夜刚从宫门出来的人,摁了摁眉头,今天朝堂吵了一天,他脑袋都被吵得木了。
偏偏出宫的时候又被仁帝叫去商议政事。
若是别的事,他还可以以身体没修养好推脱掉。
可漠北老可汗一夜放纵,夜驭数女,中了风。
如今口眼歪斜,漠北太子入账探望,中了埋伏被庶子给砍了头。
这老可汗虽然贪财好色,但是也是酒囊饭袋,活着对大曦是好事。
漠北太子声色犬马,跟老可汗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是能如愿继位,对大曦也是好事。
不怕邻居熊,不怕邻居穷,就怕邻居穷还横。
这漠北要变天了,一切都按照沈云州预想中的来了。
他心情烦躁,本该回府,可又巴巴地大老远绕过来,企图看她一眼。
到了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傻,如今月上中天了,人或许都会了周公。
他在这门前经过也不过是饮鸩止渴。
他自嘲一笑,刚要抬手让马车走,掀开帘子,就看到了旁的男人将她拥入了怀中——
但听咔嚓一声。
似乎马车窗框被人给用力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