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宋思弦侧头问道。
今夜月色高悬,风又大,风吹得他绯红袍角簌簌而动,宋思弦离得他又近。
宋思弦的衣袍也大,风吹得她整个人都有点站不住,衣袍就如旌旗一般飞舞着。
这掀起的衣摆袍角互相都不太安分,似婴儿的手不停地勾连着。
这一路分明是外有虎狼环伺,却又莫名多了些奇怪的旖旎。
诡异的安静最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大人。”为了打破安静,宋思弦率先道:“您明知老张有问题,为何不让我与他对峙?为何不拿下他?”
傅行止闻言看了宋思弦一眼:“到时候他便会推脱他不是仵作,验尸报告的事情不在他职责所辖范围,一推二六五……”
宋思弦想了想,的确,轻信旁人签字,本就是自己蠢,这个锅就算是压下来也要她自己背。
“那——”
“况且就算是怀疑他,手中没有实证,咱们官府中人,捉贼拿赃,办案要实证。”
“再者,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既然明知道他有问题,若是处置了他,难免不会有下一个……”
宋思弦点头,的确如此。
对方可以用势压人,也可以用钱砸人。
毕竟不是谁都是硬骨头,敢跟国公爷叫板啊。
想到这儿,宋思弦忍不住对傅行止肃然起敬。
“傅大人就不怕么?”宋思弦问道。
“怕什么?”傅行止示意脚下有坑,让宋思弦绕一下。
刚才府衙着火,外面撒了水,地上不时地有积水,石板路走路一敲一敲的,踩不好就容易迸溅一脚的水。
这有灯笼照耀着,宋思弦看着脚下的路,许是太闲了,脑子里忍不住想到中学学的物理。
什么迎着光走,亮的是水暗处的是土,还是背着光走,暗的是土,亮的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