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搭理胡三。
胡三满腹牢骚,难得在沈云州那瞥过来的一眼,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
他前几日被国舅派了出去,今日才回,去马厮的时候就看到爷的坐骑离云一看到他,就吧嗒吧嗒掉眼泪。
这离云是谁啊,是爷的坐骑!
平日拽得二五八万的,何时这般可怜过。
甚至胡三上前抬手摸它它都不躲闪,还跟胡三蹭了蹭——
胡三这心啊,就软了,拍着胸脯跟离云保证:“你放心,老子定还给个公道,你等着!”
然后就跑来了。
此时他被晾在大厅,宋思弦不搭理他,自家爷也不跟他说话。
他、他原地罚站,挠了挠头,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
刚才听马厮的小厮提了一嘴,他也没深问,现在才想到。
谁会那么缺德,将离云气哭。
这人选实在是范围太小了,几乎显而易见。
自家大人根本不需要气哭离云,直接命令就行。
他侧头看了一眼宋思弦。
瞬间心里敞亮如明镜。
“哎呀,这离云这臭脾气,要我说,也该治治了,一个马——”
这句话宋思弦爱听。
放下手中草药,点头:“你也觉得这离云的脾气臭?”
忽然拍着胸脯,点头如捣蒜:“那岂止是臭,老子一凑近,它居然跟老子吐口水!老子好歹也是跟大人风里雨里,立下汗马功劳的,居然吵我吐口水……”
宋思弦立刻道:“也朝你吐口水了?”
胡三抬头:“也朝夫人吐口水了?”
宋思弦点头。
胡三义愤填膺:“该,饿死它!”
“你都不知道,它将我摔下来三次,三次!这可一可二不可三,简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