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州丢下这句话,就上了马车。
等马车走后,魏婴才后知后觉,他爱吃什么吃什么,这国舅管天管地,还能管他吃不吃虾蟹?手也太长了!
他面皮抽动,忍不住对着国舅的马车,狠狠呸了一口。
宫门远处的侍卫将他这一动作尽收眼底:这魏婴魏大人与国舅都到了如此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马车前行路过永宁侯府,沈云州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敲了敲车框。
马车应声而停,胡一上前:“大人——”
“去,拿着我的拜帖,将永宁侯的二公子,裴潜叫出来。”
“大人,这裴潜虽然是永宁侯的儿子,却是庶出,京中有名的纨绔,浪荡子。流连青楼楚馆……名声不大好听啊。”胡一劝解道。
被沈云州轻飘飘地白了一眼:“你这话说得,像你们家大人在京中有什么好名声似的。”
胡一:……
猫不留也还好吧。
“出身名声不过都是身外之物,包括人品。我用一个人,只知道这个人有没有用,能用在什么地方,为不为我所用。仅此而已。”
胡一拿着帖子敲开了永宁侯府的门。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一个人便屁滚尿流地出来了,出来得很急,脚后跟的鞋子都没来得及提,身上大红色的衣服,衣襟扣子都扣窜排了。
头上插了三四支芍药,脸上一左一右各印了一个大红色的唇印,颜色鲜艳的口脂……
总之,不像是侯府的公子,反倒是被查抄的青楼嫖客。
“裴潜见过大人。”奇怪的是,虽然他浑身上下不伦不类,可迎着国舅挑剔的目光,却是不闪不避。
“不必多礼,沈某不请自来,可是坏了你的兴致?”
“不敢不敢……”裴潜将身子压得更低:“裴某原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任凭驱使。”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