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历练,磨炼下心性。不去穷乡僻壤,去富庶之地,万一被同流合污了……”
“大人不是还想将孙女嫁给他么……”
魏婴心下打算被揭穿,忍不住瞪大眼睛:“你——”
国舅抬手:“心照不宣。”
魏婴白了国舅一眼:“可有何话要跟老夫说?”
事情哪有这么巧,一个要进宫一个要出宫,正巧被堵住,肯定是有话要说。
他沈云州的孩子还不知道在哪个妮子里的肚子没生出来呢,自然不会是跟自己抢孙女婿,那便是朝中有事放心不下。
果然,沈云州卷了卷手中的圣旨:“海昏侯世子,我回京之前,切不可放走……”
魏婴先是捋着胡须,高深莫测地笑着,本想打趣他与海昏侯夫人的过往……不可放走,难不成还要重温旧梦?
“这个老夫哪里能做主,你去与陛下说。”
都说仁帝对国舅言听计从,国舅既然留了话,仁帝岂会不听?
国舅摇头:“若海昏侯夫人不是琅琊王家女,我或可出面……”
两个人定过婚约,以前她得势他势弱,如今形势颠倒,为了避嫌他也不能开口。
见魏婴看热闹不嫌事大,沈云州冷笑一声:“两淮匪患至今未平息,如今又丢了一城,漠北前日传来战报,漠北可汗声色犬马纵欲过度,身子每况愈下……”
魏婴正了神色,就听国舅大人轻叹了一声:“若是两淮平叛未成,海昏侯再反,漠北来袭——”
“我沈云州不过也只有两只手,摁不下这么多的瓢。到时候,遭罪的还是黎民百姓。”
魏婴终于收起了戏谑,朝着沈云州弯腰行了个礼:“大人放心前去,朝中有老夫。”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虾蟹之物,不好克化,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别跟个孩子似的贪嘴,没事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