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竭力控制自己的面部情绪,把想要滋滋的咂嘴的声音憋住。
这一口口用勺子喝药,多苦啊。
还不如仰头一头闷了呢。
不过显然沈云州不觉得苦,很是享受她的服侍,食指翘起,有节奏地在一旁打着拍子,似乎心情格外的好。
“大人——”宋思弦打蛇尾上:“药温度还行?”
沈云州嘴角勾了勾,颔首;“还成。”
“您此时的心情还好?”
“有事说事。”
宋思弦窥着他面容,小心翼翼地说:“那明日,我能出门吗?”
沈云州微微一笑,笑得拂柳春风,他咸咸道:“怎么,我不让你出门了吗?”
宋思弦心底翻了个白眼,他若是没吩咐,大门口守门的胡一会不让她出去?
“那哪儿能呢……”宋思弦一边盛药,一边递给沈云州又缩回来,继续吹了吹。
这才再次喂给沈云州。
“只不过妾身出门有事要做,需要去给人看病……”
“知道了。一会我吩咐下胡一,明天给你留门。”沈云州淡淡道。
宋思弦得意一笑,看来这药不白喂。
她正心情好摇头晃脑,却听对方轻声一笑,问道:“对了,当时瘟疫我昏迷的时候,好像也有人喂药,那人是谁?”
宋思弦笑得没心没肺:“还能是谁,当然是我了。”
“哦?”沈云州一边不动声色地饮下她递过来的药。
一边盯着她的脸,倏地问道:“那你当时是如何喂的?”
如何喂……的。
宋思弦突然想起当时自己以口/哺/喂,手一个哆嗦,羹匙里的药撒了她一裤子。
“啊。”她站起身,感觉手脚顿时都没地方放,眼睛滴溜溜乱转。
“还能是怎么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