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影消失,沈云州嘴唇才朝上微微一勾,眼底神情莫名。
“胡二。”
“属下在。”
“可查到什么了?”
胡二如实道:“罗衣出门去了成衣店,更衣的时候,暗探不方便跟进去……”
“但显然是递消息了,她出门之后,又有一名女子进去更衣,后来去了玉沧街,今日钟粹宫的宫女恰好也出门采买,去的正是玉沧街,想必与她通消息的,是贵妃的人……”
沈云州捏了捏手指,又问道:“那几个呢?”
“宛月与照影两个人去了戏楼,如今京中正流行冰公子的《别枝惊候》,所以两人从未时听到了酉时一刻,不过申时前后两人都去如厕更衣……”
“想必也是通了消息。”
“呵,想不到我这国舅府倒是热闹了。”
“她呢?”沈云州微抬下巴。
胡二认真道:“胡一先前说锁坏了……”
国舅静静地听着,“这个胡一撒谎倒是流畅。”
“可很快被识破了。”
国舅:……
“宋姨娘刚要回,恰好遇到出门的罗衣,后来又是宛月和照影……”
“大人,药来啦——”宋思弦端着药碗,慢慢走进来。
一进门就看到胡二在门边,国舅挥了挥手,胡二退下了。
宋思弦只觉得胡二退下的时候,又看了自己一眼。
她走到沈云州面前,作势要递给他药:“这次好了,大人喝吧。”
沈云州却端坐着没动。
宋思弦纳闷,随即一想,他应该是要让人服侍。
中!
她回头拿起瓷勺舀了舀,慢慢地吹了吹,等到温度差不多了,这才往沈云州唇边递——
沈云州这次看了她一眼,张开了嘴,面无表情地喝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