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二楼开着窗,宋思弦这一嘶声裂肺的嚎叫传得颇远。
听在国舅爷耳中,格外地真切。
他端着茶杯的手一个哆嗦,不可置信地扫了一眼,又再次别过了头。
盯着眼前的茶盏出神。
对过的下属倒是没察觉,只是意外地看了外面一眼,纳闷儿:“这员外我记得没儿没女啊,怎么会有人打幡摔盆呢?”
“雇的。”对过的国舅爷饮了一口茶,淡定地说道。
“啊?”还能如此?
邻桌的饮茶的看了一眼窗外:“嘿,刘旺才——”
“他不在府衙验尸怎么在发丧的队伍里?”
“这你有所不知了吧,他这黑白事活儿不少,这王员外生前乐善好施,没少帮过他,想必他也得送上一送……”
“我怎么记得,王员外无儿无女呢?”
“哎呦,你怎么这么较真儿,孝子贤孙花俩银子雇一下,就齐活儿了,面子上好看……”
“也对。”
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往外看着热闹。
国舅本侧着身子,到底还是没忍住随意地往外一瞥。
就见人群中的一男人拿着火烛,想必就是所谓的刘旺才。
此时手持着火烛,正对着纸扎的驴说道:“开眼光,走四方,开耳光听八方。开鼻光,闻菜香,开嘴光,吃供香——”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纸钱递给了宋思弦。
宋思弦和冬虫哭得鼻子都红了。
拿着纸钱一边绕着马车走圈,一边往马车里塞。
刘旺才一边走,一边告诉她们:“跟员外说一声,缺钱车里拿,阴曹地府,想吃啥买啥——”
宋思弦极其配合:“爹,缺钱车里拿,想吃啥买啥——”
楼上的国舅爷到底是一口茶呛住了。
他面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