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脑子也不太灵光,大春天的午间,已经热到他单穿一件短衫都直冒汗,无法平心静气。
他都已经咳得心疼肺裂的,州衙的官吏还将他这位随行长史当做刺史,要他代替病中刺史,定夺堆积如山的公务。
阮逾毫不客气将人全都哄了回去:“童刺史病将愈,这州内事务自然由她主持。”
属官们火急火燎:“这么多公务,童刺史光是看都得看上三天三夜,更不用说定夺了。各地情况十万火急,哪容得下继续磨蹭?”
属官们各个急扯白脸,阮逾却是老神在在,依旧一句“等童刺史定夺”将他们都打发了。
属官们没法就这么回去。
齐州如今是西南最后的要塞,若是齐州失守,他们必定会沦为澜仲禹的阶下囚。
失去自由都好说,恐怕脑袋都要不保。
属官们全都围在院子里不走,宛若他们不离开,便能感化上苍,上苍便会抽着阮长史的屁股,让他快些顶替刺史解决文书。
季雪到州衙这边给阮逾送『药』汤时,见衙门里一群身穿官袍者席地而坐,满眼焦灼,恨不得将童刺史的婢女盯出个窟窿来。
季雪送完『药』回去给童少悬说了此事。
童少悬这会儿高热才稍微退了点,身子还发软,听季雪这么一说也有点儿着急。
“阮公可真沉得住气,为何不来告知?”童少悬拿了袋装了冰块的牛皮囊,压在头顶,又服了汤『药』,提神从后院走来。
在无数人官吏们的注视下,走进了书房。
一推门,只见阮逾坐在办公矮案边的草席上喝茶,手里还拿着齐州的地方志,当做打发闲时的话本子,随意翻阅着。
而那办公矮案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面貌,堆放着如山的公函,歪歪斜斜摞得有半人高,极有技巧地堆了满满一案,也未见倒塌。可想而知所有呈书之人都不想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