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承想,沈绘喻的乐观还是早了一些。
刚艰难地抵达齐州,刺史府的衙吏们才接着人,回头童少悬就病倒了。
混混沌沌之时在刺史府后院安顿了下来,季雪忙着给她请大夫熬『药』,一碗碗的苦『药』入口,才将高热退去一些。
童少悬烧得脸颊通红,又因她圆眼小脸,原本年纪就轻,此番看上去更像个楚楚可怜的小娘子。
撇开身长不论,说她是刚刚及笄想必都有人信。
童少悬上任之前,齐州衙门里就收到了调任令,那时前一位齐州刺史刚『操』劳过度病逝。
衙吏们对这位鞠躬尽瘁的老刺史万分敬重,心中本就多有不舍,也习惯了前任刺史的严冷果决的作风,所以在乍听到即将上任的上峰居然是位天子身边的红人,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大理寺丞,衙吏们心里自然而然滋生了比较之意,以及认为年轻人就是没有阅历高深的老人办事得当的观念,让他们在还未见到童少悬之前,就已经产生了不可控制的轻视。
而今,童少悬刚刚到齐州就病了,病容娇媚可人,仿佛一握就碎,衙门里的属官对她依旧不放心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了疼惜之情。
各方事务能处理的,属官们都先帮忙处理了,实在是无法处理的便只能堆积在那儿,等她病好之后再一一决策。
童少悬生病的这段时日,文书堆成山高。
因澜仲禹对于齐州势在必得,弄得齐州各地守备万分紧张。
听说先任刺史暴毙,朝廷下派了个小娘子来接手齐州,只怕不多时齐州就要被澜仲禹收入囊中,州内各县的县令们都心怀鬼胎,开始在暗中动作。
各方呈文、公函、互相声讨的檄文……如雪花一般涌入刺史府,只待童少悬定夺。
阮逾状况也不太好,咳嗽了好几日,昏昏沉沉的,觉得到了齐州之后身子笨重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