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繁并未喝酒,只是坐在矮案之后,沉默着。
阿泖娓娓道来,说童少临在阑县与临沅初相识之时,就对她百般疼爱,更是借着名字之内有一字相同,称她俩为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想方设法想让临沅为之动心。
可惜无论童少临对临沅感情再深,临沅也一直没法对童少临产生朋友以外的情愫。
“大概是因为临沅喜欢的类型和童少临全然不同吧。”阿泖将一盒小瓷罐打开,将里面黑色的茶尖儿取出来一点,放在一面小金盘上,将其仔细地称量过后,对路繁眯着眼笑:
“毕竟临沅喜欢的可是路妹妹这般俊美之人。”
路繁闭上眼,额头上有一层冷汗:“继续说。”
“临沅喜欢你的事儿你应当是不知道的,她在暗中默默为你做了许多事情,却从来没有到你面前邀过功,甚至都没有让你知道她这个人。要我说,她就是太傻,只要你幸福快乐就好,其他的根本不计较。当时临沅是这样跟我说的,你知不知道她是谁无所谓,只希望你每天都开心。更何况那个时候的她家境一般,让她有些自卑,便将希望寄托在科举上。希望能够好好读书博得功名之后,再来向你求亲。”
说到此处,阿泖将茶叶尖儿往一杠长烟枪里铺的动作停住了,默然片刻,长叹了一声:“可惜啊,最后也没来得及向你表明心迹就过世了。”
路繁看着明黄色矮案面:“她是如何死的。”
阿泖将烟枪里的烟叶点燃,屋里顿时升腾出一股异香。
阿泖猛吸了一口烟嘴,路繁嗅到了不一般的气味,这才发现刚才此人拿出来的并非是茶叶,而是另一种药物。
阿泖吸完这一口,飘飘欲仙,浑身舒坦,乐呵呵地笑道:“自然是被童少临害死的。她呀,不愿意临沅爱上别人,可也无法阻止她所爱的人心早就落在旁人身上,这便痛下杀手。”
阿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