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香、甚美,简直堪称此生所尝最美味之菜。
“董兄,恕我浅薄,这驴肉只能说得一个好字,孙二娘弟子手艺都如此,难怪杨举人非要请去孙二娘做宴了。”他感叹道。
“是啊,不知今日杨府之中,该是何等珍馐美味?”
董祖诰说着,又是想起先前之事,面露苦涩:“不过,那不是我该去的地方,方兄你不知道,当我递过请柬,同窗那愣的一下,旋即上上下下打量,我是何等尴尬;当我入座,那人问我可知身边坐着的人是何等身份,又说出之后,我是何等羞耻!”
“想我自诩读书人,今日脸面简直被踩在地上,又狠狠跺了几脚,不瞒方兄,当我离开的时候,我心中忽然生出一念,我这狼狈的样子好像一条狗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同窗的轻视,同桌人的冷言,让他心中有几多憋屈,郁满胸膛,从口中吐出。
“刘禹锡云,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孔子云,何陋之有?董兄不以为自己轻贱,那便不是了。”方临如此道。
“此言有理。”董祖诰击掌笑道:“方兄每每出言,必发人深省,可是多有读书?”
“只是自学,每日下工后,看些书,进步缓慢,却也有日有长进。”方临如是道。
“方兄向学之心,令人敬叹!”
董祖诰赞叹一声,说起自己读书时的事:“幼时,我家院子南北相通。及长,父亲为了我读书,庭院中先是以篱笆隔开,后又砌了墙,我十岁就在其中读书,母亲每来,用手敲着房门,问:‘我儿冷么,还是想吃东西’,我就隔着门一一回答。”
“祖母也曾来看我,说好久没看到你的身影了,为什么整天默默呆在里面,像个女孩子啊?我告诉祖母在读书,临走时,她用手关上门,自言自语说:‘我家祖祖辈辈都读书,长期以来却少有成功的,而伱的成功,希望是我可以等到的。’没一会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