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孤独耳。”董祖诰摆手笑笑:“不过那是往昔,今日以后,就有方兄陪我喝酒了。”
他说着,给方临倒上:“上次瓮堂的事情,还没感谢,今日我在此谢过了。”
“区区小事,董兄何须这么客气,三番两次地道谢。”方临与对方碰了下碗,咂着酒,酒水清冽,入口悠长,有回味。
只能说,这竹叶青的确是好酒,好滋味。
‘从瓮堂那日事情、今日对方穿着来看,这位董兄也并不阔绰,恐怕这竹叶青、驴肉等贵菜,也不常吃,今日为谢我才点上一次。’他心中暗道。
这时,董祖诰喝了些酒,打开话匣子,因为与方临经历了瓮堂之时、一见如故、视为挚友,倒也没有什么隐瞒,说出今日经过:“我得了同窗请柬,今日前来,没想竟是自作多情,进去后,又遭‘提点’,这便识趣主动走了。”
“也是那次去瓮堂,最好的一身新衣服被偷了,近日又手头紧,咬牙花了五两银子买了副字画作为礼物,只想着衣服不破不旧即可,没想到去了一看,竟然是我最寒酸了。”他自嘲道。
“是那些人‘先敬罗衫后敬人,先敬皮囊后敬魂’,怎会是董兄的错?”方临摇头。
“好一句先敬罗衫后敬人,先敬皮囊后敬魂,此言当浮一大白!”
董祖诰再与方临碰碗,感叹道:“如今府城,哪怕并不殷实之家,为了充面子,不惜借贷,也要置办量身能穿的出去的行头,以至于街上穿金戴银,吏庶同服……”
说话间,驴肉上来了,那般鲜亮的色泽、诱人的香气,直让人喉咙耸动。
“方兄快尝尝!不瞒方兄,我囊中羞涩,一个人来都不敢点驴肉,只能闻闻味儿,也就是今日借着感谢方兄的机会,给自己打个牙祭。”董祖诰笑着拿自己打趣,做出请的手势,让方临先吃。
方临推辞不过,便先夹起一块驴肉,入口,其味甚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