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被检举者,而他们的下场和周举人一样,丈量田地,但凡手中上等田超过规定数量,而自己依旧挂着中户和下户身份,那便将超出身份田亩查抄,处罚银钱和粮食。
被查抄的田地,将被税务司均分给佃户,同时检举人将获得其它县的检举田。
也就是说,只要有人举报,许多人甚至不知道举报自己的是谁,就会抓走查抄耕地,如果对得上数额和身份,那税务司会将他们放回。
如果数额远超身份,那当地里长和粮长被论罪流放,当事人被抄没超出身份的耕地。
这样的政策从六月十五日开始在南直隶实施,亦或者说是江东六府。
当三万渤海军和三千税务司官员开始在江东六府这个占据大明两成赋税的地方清查田亩,核对田亩与田主身份时,许多以权谋私的里长和粮长都被判处流放。
只是不到半个月,就有七百多个里长和粮长被收押京城监牢,被检举者多达两千六百余人,其中正九品以上官员二百四十六人,正五品以上官员四十七人,被抄没田地多达二十七万六千四百余亩。
如此数量,不过是朱高煦牛刀小试,而应对的,也只是庙堂上的风言风语。
“做的不错,就是他们估计要忌恨上你们了。”
七月初一,春和殿内……
当朱高煦拿着手中这份半个月就查出的文册翻阅时,他抬头看了一眼眼前人。
西厂指挥使、沐阳伯胡纶,以及另一名名声不显的正六品主事。
“都是臣的分内事。”胡纶作揖,旁边的那名正六品主事也作揖。
他的长相不像汉人,年纪只有二十出头,却已经担任户部的主事。
此刻那些被抄家的人如果看见他,恐怕恨不得扒他的皮。
税务司主事,海西女真人金察,这是洪武二十八年参加吉林卫学的学子,他当初已经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