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觉得朱高煦的眼光看得十分长远,但有的时候他又显现得目光短浅。
“此子长于国事,短于人情……”
冯胜在心底给出了朱高煦一个评价,随后才反问道:“你觉得你燕府势力如何?”
“这……”朱高煦迟疑,片刻后又犹豫道:“表面上看,晋府尚能压我父亲一头,但实际上是我父亲不愿意理他。”
朱高煦道出朱棣与朱棡的真正关系,并继续剖解北方局势:
“我父亲自孤军北上迫降乃儿不花开始,晋府就难以在军功上盖过他,只得依附于东宫,成为东宫制衡北地的棋子。”
“先太子薨逝后,虽然晋府屡次对陛下说我父亲坏话,但陛下看得清楚。”
“眼下与其说是以我燕府制衡晋府,倒不如说是以晋府、宁府、代府、辽府来制衡我燕府。”
他如实分析局势,但却遭到了冯胜的反问:“你既清楚,为何还不知道你应当如何面对太孙?”
“……”冯胜一句话让朱高煦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他略皱眉头,而冯胜也停下手中动作,转身看着他教导道:
“眼下东宫惧塞王而劝陛下剪除塞王羽翼,诸如蓝玉等人便是因此而获罪。”
“你燕府虽因中山王薨而没了外援,但依旧与魏国公府交密。”
“本来这还没有什么,毕竟魏国公亲近东宫,当不得你之外援。”
“可如今你异军突起,若是日后陛下让你镇守一方,那是否要削燕府三护卫给予你一护卫?”
“若是削了,你燕府兵权分散,诸藩皆以为是陛下想要削藩。”
“若是不削,给了你一护卫兵马,那你燕府便有四护卫,兵马二万有余。”
“加之燕王深扎北平、辽东、大宁多年,北平及大宁辽东二十余万兵马皆归他节制,一旦朝廷拿你燕府不下,燕王顺势便可号召二十余万北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