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了孩子呀。”张兴学幽幽地说道。
他这一句话击中了马德厚心底最薄弱之处,自家儿子是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了。
如果按照正常程序走,是绝对不可能上得了岸的,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不能上岸还可以做个富家翁,毕竟儿子的老爹这些年也捞了不少钱。
问题的关键在于,张兴学会放过他吗?或者换个方式说,他将虐杀刘春燕的真凶交代出去,能不能扳得倒张兴学?
搬得倒的话,大家一起玩完,他比较轻一些。
搬不倒的话,他玩完,家人也肯定落不到好,无缘无故消失都有可能。
“自从赵县长出事到现在,市里、省里都希望咱们富宁县能安稳一些,所以,我想调到人大去养老的报告被打回来了。”
张兴学这话里的意思就很明显了,他的地位是稳如泰山的,上面为了大局着想,也不会希望出现其他意外的事情。
所以呢?
你马德厚还想拼死一搏吗?你有把握吗?
如果没有的话……“你还是按我说的去做吧,我可以让你的家人都很平安很幸福地过日子,也能保证没有人会提起十二年前周寡妇男人是怎么死的这件事情。”
马德厚一下子就呆住了,嘴巴张得很大,好像连呼吸都停了一样,只有冷汗不要钱地往外冒。
十二年前,周寡妇的男人赵大宝上山采药时从山崖上掉下来摔死了,人们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马德厚心里最是清楚。
因为赵大宝是他弄死之后,连夜将他扔到山里去的。
至于弄死赵大宝的原因,四个字可以概括:红颜祸水。
马德厚一点都不愿意想起十二年前的事情,但张兴学的话确实是打到了最关键的那个点上。
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张兴学是如何知道那件事情的,现在的选择就简单了。